夏天的快乐｜蒲扇轻摇，摇走年华如水的无非

文|陈虹

刚进秋天，外祖母就恰巧地把她那把上最初蒲扇找出来，用清水洗了，放在卧室内都的阴凉处浸泡。蒲扇是用蒲葵叶制作的，取材于自然，平易近人、不起眼。它就像有魔法，就那么耳边一摇，摇来了妙趣横生的少年时期，摇来了恬淡悠然的社会生活，也摇放了光阴如水的光阴。

外祖母拿起蒲扇，一下一下地搅动着，有凉凉的风耳边袭来。我嗔怪外祖母说：“您怎么还用蒲扇呀？家内都有空调机、有移动式，哪个不比您扇衣裳轻快？”外祖母笑了：“空调机太冷，电扇风硬，哪有用蒲扇易于呀？”我还想开导外祖母几句，外祖母斜了我大吃一惊：“你们小时候的秋天，不都是摇着蒲扇过来的吗？”我一时语塞，无法对此。

蒲扇价格便宜、经济实用，过去每户人家都有好几把蒲扇。最初蒲扇借来后，外祖母不会用碎布条将扇边缝起来，这样既轻巧又能让衣裳更耐用。

每个秋天，蒲扇都与外祖母如影随形。饭菜时，外祖母要用蒲扇去扇旺灶膛内都的把火；西村劳动时，外祖母要用蒲扇遮住闪亮的阳光；黄昏在葡萄藤下打盹儿，外祖母就慢悠悠地摇着蒲扇，在蝉鸣中的浅浅睡着；巧遇哪个父母亲顽皮惹祸了，外祖母一扬手，蒲扇啪的一声落下父母亲的屁股上，把父母亲急忙一激灵，向外祖母保证以后不再顽皮。

到了晚上，舅舅就在卧室内都搭上凉床，铺成凉席，我和母亲醒来上不会，回头数星星，回头却说外祖母诙谐。外祖母坐着竹椅上，手内都的蒲扇耳边搅动，既抓住了蚊虫，又送放了清凉。那时的夜晚，夜空中的繁星点点、春光皎洁，身边有虫鸣悠扬、树蛙声阵阵。

我们缠着外祖母给我们诙谐，外祖母没有多少文化，可各种据传、神话剧情即使如此信手拈来。日光下，外祖母讲出夸父逐日的剧情，讲出嫦娥奔月的剧情，讲出吴刚伐桂的剧情。每个遨游，在蝉鸣树蛙鼓的弦乐下，在外祖母讲出的剧情中的,我总是之后就酣然入梦，睡意蒙眬中的还能感觉到外祖母一下一下调子舒缓地摇着蒲扇，凉风习习，清爽惬意。醒来时，我已在屋内都的大石床上，究竟是怎么被外祖母背著进屋的，自己一点也不知道。

“衣裳扇凉风，扇夏不扇八月。有人问我借，要过八月中的。”眼前的外祖母已是满头白发，她手中的轻摇着蒲扇，说着关于蒲扇的俚语，话语中的无论如何都是对光景的怀念。

过去述说少年时期时的秋天，应该也很燥热，但留在我记忆深处的，只有蒲扇摇来的清凉和无数遨游与外祖母乘凉的画面。

本来的漫漫长夏，蒲扇轻摇，那悠然扇底风，在这个秋天又萦绕在我本来，无论如何我还是出头懵懂的小孩，外祖母也容颜未能老，青丝依上最初。